“哈哈,那当然啊!”陶雪芳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她连你这种朋友都有,我也没觉得奇怪呢!”

贺白洲:“……”她心里更酸了。

毕竟她还是蹭着陶雪芳,才叫了一声沛然,当着邵沛然的面,还从来没有这么亲近地叫过。——虽然在很久以前,她曾经玩笑一样说过以后要叫她沛沛,但事实是,至今为止,她都只能客气地称一声“邵总”。

这种称呼,放在更亲密的关系里,算是一种情趣。但是在她和邵沛然之间,却只能说明,她们的关系确实就到这个程度。

还没等她追问“什么叫我这种朋友”,陶雪芳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笑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哦!其实沛然这些朋友里面,十个估计有八个都想追她呢!”

贺白洲又遭受了一次暴击,忍不住棒读,“真的吗?我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所以才只做朋友啦!”陶雪芳笑嘻嘻地说,一点都不知道这番话对她的交谈对象造成了多大的刺激。

当然,邵沛然追求者很多,这是贺白洲可以想象的事。

她这样一个人,真的认识她,了解她,有几个人能不被她吸引呢?

但是残酷的现实真的摆在眼前,感觉又不一样了。贺白洲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但另一方面,又不免为从前轻率而唐突的自己点蜡。

说真的,邵沛然现在还能搭理她,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而接下来的发展,更让贺白洲下定决心,不能只是保持朋友关系。——因为陶雪芳等人的突然造访,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邵沛然都没有再接受她的邀约。上次不得已把人带去,是因为她事先也不知道这些人要来,已经答应了贺白洲,不能失约。

很显然,她并没有让贺白洲进入自己的交友圈的意思。

贺白洲数着日子,等陶雪芳等人离开。好在这些人虽然闲,但也不能久留,预计的行程只有一周。

然而就在贺白洲算计着时间,准备再次对邵沛然发出邀请时,她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直到这时,她才恍惚地意识到,时序已经进入了六月。而自己这段时间,心神都放在邵沛然身上,竟然完全忘记了——她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虽然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但是贺白洲的生日,用的是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