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天气热,她只穿了一件浅蓝色地丝质衬衣,袖子挽到肘部,微垂着眉眼,从贺白洲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脸,线条柔和,显得安静又恬淡。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她身后形成一片光影,像是一幅精心雕琢的画。

贺白洲有心再看一会儿,但邵沛然已经合上书,抬头看了过来。

她这才举步走入休息室,口中到,“抱歉,事情太多了。已经到午饭时间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不用麻烦,医院里应该有食堂吧?我又不是特意过来吃饭的,随便吃一点就可以。”邵沛然也站起来道,“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白洲只好领着她去了食堂。

其实杏林医院作为一家照顾病人体验的私人医院,食堂请的都是大厨,饭菜也都是分小锅单做,味道也很好的,只是在这里请客有点不像样子。

“有没有忌口的?”点菜的时候,贺白洲问邵沛然。

邵沛然笑道,“没关系,我都可以。”

贺白洲信以为真,然而等到坐下来吃饭时,邵沛然却只挑着面前的一盘拍黄瓜吃了几口,别的菜几乎都没怎么碰。贺白洲以为她是对菜色和味道比较挑剔,本来就觉得在食堂请客有点儿太随便了,也就没有多劝。

只是这样一来,一顿饭吃得就有些沉闷了。

要说没有说话,也不是。不管她问什么,邵沛然都很配合地回答。虽然贺白洲的问题也不深入,但总算看起来也是有说有笑。可贺白洲心里却总有点别扭,感觉气氛全然不对。

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吃完饭后,邵沛然就主动开口告辞了。贺白洲已经强留了对方一个上午,也不好再挽留,尤其是在自己没空陪同的情况下。

“那我送你回去?”她说。

邵沛然摇头,“不用,我叫了人过来接。”

贺白洲的客套话就说不出口了。她目送邵沛然离开,那种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不过此刻她也没空去想这些,很快就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之中。直到晚上工作结束,贺白洲洗完澡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这才终于有空去细想邵沛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