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吗?”她低声问。
邵沛然半闭着眼睛,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些吓人,贺白洲立刻站起来,伸手去扶她,“我送你去医院。”
邵沛然软软地靠在她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这让贺白洲更加着急,连打招呼也顾不上,直接扶着她离开了宴会厅。
一曲《梦中的婚礼》到了尾声,邵清然似是不经意般转过头来,往台下一看,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错愕的表情。台下,原本属于邵沛然和贺白洲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
贺白洲是预备送邵沛然去医院的,但被拒绝了。邵沛然说自己行李箱里带了药,不愿意去医院,于是她只好扶着人上楼,去休息室里拿邵沛然的行李。
但吃了药,邵沛然的情况也没有变好多少。这样子,当然也没办法继续回去参加婚礼。好在流程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敬酒,她们在与不在,倒是问题不大。
贺白洲就直接把人带到了顶楼自己预留的房间。
邵沛然一在床上躺下,就下意识地弯起了身体,双手按着胃部,眉头微微皱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动静,只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
这个姿势太熟练了,好像已经经历了千百回一样。贺白洲看得心惊,忍不住在床头蹲了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动静,邵沛然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其实还好,已经习惯了。”
可是人怎么可能习惯疼痛呢?
贺白洲沉默了一会儿,走出去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不多久,她就一手拿着热水袋,一手端着一杯牛奶回来了。她先将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动手把热水袋塞进邵沛然怀里,又替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才说,“我问了人,这样会舒服一点。等不那么难受了,就喝点牛奶吧,能解辣。”
“你……”邵沛然突然开口。
贺白洲疑惑地抬起眼去看她,但邵沛然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轻声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