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的脸色一僵,沉着脑袋许久没动静。她想起母后临行前的叮嘱,下意识觉得陈怀安说的不对,坚定地再度摇头。
挑拨离间不成,陈怀安恨铁不成钢地抬了抬手里的折扇,想敲她的脑袋,最终还是忍住了没下手。
随后他又遂趾高气扬地发话:
“你爹不是个好东西!”
想了会儿,他还觉得不解气,接着骂道:
“你娘的眼光也有问题!”
粥粥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敢反驳,一双黑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憋屈。
陈怀安看见她那副委屈样,转了转眼珠,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又凑近她的小脸,不怀好意地道:
“你知道吗,只有狗才喜欢吃骨头。”
“你娘曾经就是骨头架子。”
“想想你爹是啥。”
两日后,粥粥又将这一套话绘声绘色地在父皇面前表演了一遍。
苏澜刚从燕地回来,刚弯下腰正要抱起女儿,听见这番话,顿时眉头一皱,冷声问道:“跟谁学的?”
粥粥忙不迭地去抱父皇的大腿,奶声奶气道:“陈怀安教我的!”
苏澜冷若冰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语气温和:“回殿去,你母后在等你。”
然后他外袍都未解,径直去了持正殿找陈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