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还不是个好时机。他摸索着马鬃,身下这是匹上等良马,无需人道,便知晓目的地在何处。
白马朝天嘶鸣几声,便撒开腿,朝着大营外狂奔出去。
陈怀安眸色一沉,忙拍马跟上。
重重战场上,那匹马一骑绝尘,穿过血肉横飞的战场,向秦淮城疾奔。
叛军们见他不要命似的踏过尸海奔向秦淮城的方向,更加凶猛地朝他扑上来,却被紧紧跟随在后的陈怀安一一斩杀。
没一会儿,陈怀安身上便溅得全都是血。
他咒骂几声,将那几个血溅在身上的叛军,砍了脑袋还不够,又嫌他们脏了他这身衣裳,狠狠踏过他们的尸体。
秦淮城临近了,一支箭破空朝苏澜射过来。
陈怀安一夹马腹,迅疾挡在苏澜身前。箭矢射穿他的肩膀,他却纹丝未动。
苏澜立刻察觉到异响,手下勒紧了缰绳。
陈怀安啐了口血,眼神极快地闪过一道锐光:“你去寻她!这里我来守。”
“老东西。”他阴沉地望着宁王的军旗,手上稍一使劲,将箭拔了出来,又转头唤身后跟上来的侍卫,“你们去!护送陛下进城!”
苏澜握紧了缰绳,眼下容不得他犹豫。他转过身,又继续朝城池奔去。
陈怀安趁这个当口陆续挡下几支箭,远远地望见他进城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骂骂咧咧地朝身后喊人:“你们这帮饭桶!还不赶快把绷带拿来!本侯早晚要把你们全发卖了!”
血腥味渐渐地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