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阁前,静仪公主与几个女官打成了一片,听见我来了,语气扫兴地投了子:“景初,我们走。”
那女官看着我,语气不无鄙夷:“堂堂女子,偏却要以色侍人。”
我不予理睬,质问静仪:“为何要去偏室欺负那里的宫女?”
静仪微抬了清秀的罥烟眉,音色温柔婉转,语气倒是淡淡:“也不知今日吹的是什么风,竟把你给吹来了?”
我甩了甩袖子,毫不客气地道:“今日吹的是枕边风。”
静仪的脸色霎时变了,一旁的女官已走上前来将公主挡在身后,一面啐道:“呸,昭国的蛮夷,竟还敢肖想陛下?!”
我道:“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分明是你们陛下肖想我!”
说罢,我背过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些搬弄是非的秦人,只知道欺负手无寸铁的宫女。我气恼地想道。
虽已在长宫住了很久,却总归是寄人篱下,无所依存的。
只是可怜了偏室的侍女们,今晚要在别处过夜了。
我抬头望了望持正殿的牌匾,心里忽地咯噔一声。
糟了,要取的药!
……
待我回来,苏澜已皱着眉等待多时了。
殿内重重安神香下,匿着丝丝隐蔽的血腥气。我端着药碗,呈到他面前,他的目光从手上握着的奏折移开,淡淡一视,深黑色的药汤浓稠不见底,些许药渣残留在碗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