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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岁 西箫 858 字 2022-10-19

血溅得四处都是,那兔子挣扎了许久,才终于断了气。等到狼藉一地,执令史一行人终于扬长而去。

此后青娴便自缢了。

我有些恍惚。

空旷的持正殿外夜色清寒,更深俱静。

我也不知为何要来这里。大概只是偏室太冷了,冷得我宁愿在宫里漫无目的地徘徊,也不想再回去。

我已有几日没见过苏澜了。听人说,他这两日皆宿在持正殿。

我抱着膝,眼睛被风刮得生疼,使我忍不住伸手去擦,可才刚刚垂下头,突然的沉闷便潮水般涌来,顷刻将我淹没,让我喘不过气来。

殿门便在这时突然开了。

几个傅卿谈笑而道从殿里出来,瞥见石阶上的我,皆是一愣,放缓了脚步。

后续跟上来的傅卿们也接二连三拥堵在门口,直到苏澜最后穿过他们走上来。

“怎么睡在这里?”

他沉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深薄凉的眼睛。

苏澜皱着眉看我,身上还是未褪的苍青常袍,似是不满,语气淡淡的:“成何体统。”

两日未见,他的气势更加冷冽。可我知道,他没有生气。

我看向他,那双幽冷的黑眸向旁侧不经意地一瞥,几个傅卿便迅速低了脑袋匆匆离去。

我低下头,微微哽住,憋了许久,才终于出声道:“在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