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也低头数,两只手一共有八个,“这都是勋章。”
她用掌心蹭林芽的脸,好奇的问他,“糙不糙?”
磨砂的感觉,不糙,但是有些痒。
林芽皮肤嫩,瑟缩的弓着背往她怀里躲,软声求饶,“姐姐放过芽儿吧,芽儿怕痒。”
贺眠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用掌心蹭林芽耳根,蹭他脖颈,再往下蹭他腰腹,“这里痒吗?那这里呢?”
“都痒。”林芽笑着躲她。
没多大会儿两个人就在软榻上闹成一团,咯咯笑起来。
四月份的时候,贺眠升了官,从从六品的修撰,一跃变成了正五品的直学士。
朝廷仿佛在借着贺眠告诉众人,算学用的好,不仅能修桥,还能够升官。
贺眠升官,娄夫子高兴的不行,这才短短一年,她就连升两级,优秀极了。
沈蓉笙当时本来都打算跟陈云孟定亲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难看,生生将亲事又往后推迟数月。
她给陈夫郎的理由是,什么时候混出个样子,什么时候娶陈云孟。
怎么才算混出样子呢?至少不是从七品。
沈蓉笙本来还嘲笑贺眠在翰林院熬资格难晋升,到头来贺眠转眼成了正五品,她还是礼部的一个小小主事。
尤其是最近宋荣利用镇国公府走了关系,如今已经是正六品了。
前后一对比,沈蓉笙心里如何能平衡?她光想到这些,夜里都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