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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问张学士,“假如一只鸡二十文钱,在不还价的前提下,买两只鸡要花多少文钱?”

张学士笑了,拉过椅子坐在贺眠旁边,抬手虚点着她说,“就这点小难度还想考我?一只鸡二十文,两只鸡那就是四十文。”

那不就得了。

贺眠跟张学士说,“买鸡这也是算学,要是一点都不懂,出门连两只鸡都买不了。”

她知道张学士跟娄夫子私交不错,劝她学文也是想照顾她,可贺眠就喜欢算学,她喜欢一切跟数字有关的东西。

“算学其实特别常见,就应用在咱们的日常生活中,比如我们住的屋子,走的桥梁,坐的板凳,吃的米饭,都能用到算学。”贺眠掸着手里的书,“这本书的价格,也是算学。”

她提到这些的时候眉眼都是亮的,神色骄傲,像是因为自己懂它而得意高兴。

张学士忽然就笑了,缓缓点着头,感叹说,“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邹老没收错学生。”

她站起来拍拍贺眠的肩膀,无声鼓励。

两人的对话也没避着旁人,邹大学士跟皇上站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

“倒是个好苗子,”皇上看向邹大学士,“只是还年轻,光拘于书本知识还不够,需要多些历练。”

邹大学士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自己年老了,以后能挑起算学大梁的还是贺眠这样的年轻人,属实需要多给她点历练机会。

入夏后天气越来越热,人的胃口也不好,对于身体好的年轻人都觉得燥热,更何况沈老爷子这种本就卧病在床的。

夏季屋里用冰他嫌冷,不用冰又热的难以入睡,最近精神状态是一日不如一日,身体越发的不好。

沈家的亲戚朋友心里也都有个数,觉得老爷子怕是难熬过这个夏天了,怕有个万一,隔三差五的总有人提前过来探望。

沈翎作为老爷子的女儿,不得不负责招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