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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被破格招进翰林院的人都说“算学了得”,结果最后全都把“学”跟“得”去掉,成了“算了”。

更何况贺眠年龄很小,中的又是以文章为主的状元,邹大学士就想着这事还得亲自试试才知道,便出了本题册,难度不算太高,但足够这个小状元做上四五个时辰。

翰林院的人陆陆续续的过来,彼此闲谈两句后才想到新科状元今天已经过来任职了,不由左右寻找,心说怎么邹大学士也不知道介绍介绍。

她们看了一圈,最后才发现那个低头做题的小年轻就是新状元。

要说将来还是这群年轻人的,瞧瞧状元,十七八岁就进了翰林院,前途无量啊。

翰林院除了邹大学士外,还有侍读学士跟侍讲学士各两人,分别负责不同科目,有专攻文章的,有研究诗赋的,还有批注地理的。

每回新进来的修撰都由邹大学士负责分配,由老人带新人,算是个挂名老师吧。

就是不知道新状元擅长哪一类,反正不会是算学,毕竟那东西全是数字深奥又难懂,最重要的是用不到,只有邹大学士喜欢,像小状元这种年轻孩子哪里对那些感兴趣,指不定见都没见过。

张学士跟娄夫子关系不错,知道贺眠是她的关门弟子就想着多照顾点,“邹大学士可给贺修撰分派学科吗?不如就跟我研究诗赋算了,年轻人多读点书总有好处。”

像她们出去喝酒赏月赏花的,谁不是出口成章吟诗作对。

邹大学士抬头看了眼贺眠,“等她做完题再说。”

要是没点真本事,她爱修什么修什么。

“做题?”张学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扭头看向奋笔疾书的贺眠,倒抽了口气,声音陡然拔高,“做题!”

新状元还懂算学!

张学士这边的动静引起众人的注意,大家不由好奇的围观过来,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邹大学士真是,小状元还年轻就拿题目为难人家,这怎么看也是跟我修文章的苗子啊。”

“李学士说笑了,这分明是要跟我研究诗赋的,我跟她老师可是旧友了,这孩子论辈分还得叫我一声长辈呢,谁有我俩关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