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本来微皱的眉头舒展不少,“看来这次没有多难,考的也不是很偏。”
有时候出卷人考的文章特别的冷门,又偏又难。若是仔细琢磨一下她出题的意图,只能琢磨出“报社”的四个字:——都给我死!
贺眠瘫在椅子上,坐没坐相,有种终于高考结束后能短暂放松一会儿的感觉了。
她斜眼看着旁边下棋的林芽,这还是自己头回见他全神贯注特别认真的做一件事,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娄夫子也抬头看了眼林芽,“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的布局思路,不简单啊。”
她笑着把手里的白色棋子放在棋罐里,跟陈夫子说,“你教出来的孩子,棋下的可比你厉害多了。我这把年龄,不服输真是不行了。”
林芽也将棋收起来,起身颔首,态度谦虚恭敬,“是您心里有事,心思不在棋盘上,让着芽儿了。”
“那也是你下的好。”娄夫子挺欣赏林芽这个孩子的,觉得他跟他父亲果然很像,看着柔弱,其实内心刚强。
哪怕知道今天过来说的是他的身世,却能在下棋的时候投入全部心思,不为外物干扰,光这份定力,就能比过不少女人。
只有刚才贺眠站在旁边的时候,他错了那么一步棋,不过后来又找补回来了。
林芽起身走到贺眠旁边坐下,娄夫子见人都到齐了,才端起茶盏喝口茶润润嗓子,说,“其实见到林芽这孩子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他长得像谁。”
见贺眠明显想说什么,娄夫子抬手拦住她,“我知道你要问我为什么不早说,那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
娄夫子看向林芽,“这孩子的亲生母父不是寻常百姓人家,说认也就认了。”
贺眠看向林芽,眨巴两下眼睛,微微坐直了身体。
难不成还是皇子?!
金枝玉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