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盼瞪她,闷声掀开帘子钻进马车里。
三人一辆马车,贺眠跟林芽来得早面朝车门背靠车厢并肩坐着。贺盼蹲在外头犹豫了瞬间,还是选择坐在贺眠的右手边,远离那边的林芽。
显然上回被他生生气哭的事儿给贺盼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这段时间在书院同处一个讲堂里,贺盼也不跟贺眠和林芽说话,天天装作不认识这两人。
“可曾留了功课,还有没有漏带的东西?”老竹细心询问三人,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听她提起这事,贺盼像是找回了场子,小小年轻一派老成模样,目露不屑言语嘲笑,语气轻描淡写的,“就留了几篇文章,特别少。不像有的人字写的丑,被夫子罚了回家抄字帖。”
老竹目露疑惑,视线直接就落在了贺眠身上,没有半点迟疑。
“……”,贺眠挺直腰背,眨巴眼睛看着她,“竹姨这里面坐了三个人呢,除了贺盼还有我跟芽芽,你要不要重新猜猜这个‘有的人’是谁?”
别上来就看我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老竹笑了,“可老妇觉得不像是林芽少爷。”
扎心了。
贺眠瞬间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往身后的车厢上一靠。
都说字如其人,她长得那么好看,竹姨怎么打眼扫过就知道被罚写字帖的人是她?
老竹解释道,“因为上回林芽少爷的字老妇见过。”
就是贺眠敲诈徐氏给她屋里换物件那回,她口述林芽手记,后来这单子被徐氏作为告状的证据送到了贺母面前。
那时候老竹就听家主夸了句,说这字写的不错,一看就不是出自贺眠的手。
说起写字,贺眠也很郁闷,她写了那么多年的硬笔字突然要学软笔,半点都不适应,穿书的时候也没给她附赠这个技能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