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梁入带他们走进路边的一片树林,晏安昭心生警惕,怕曲梁入勾结他人,让宋浅姝与其他两人先进去马车,他则走在曲梁入身边。安七与另一名暗卫安九两人负责牵马车。
一行人最后停在一个狭小山洞前,曲梁入说:“何月受了伤,今日一直昏昏沉沉,我不敢带她奔波去寻医,才找了这个地方。”
晏安昭吩咐道:“陈诃安七,你们与他进去看看。”
山洞不大也不深,勉强只能两人移动,因此曲梁入与安七并没有进入,只让陈诃便着药箱进去,里面也极其黑暗潮湿,陈诃点了火折子后,半跪在昏迷的何月身边。火折子的微光并不能让陈诃能够察看何月的情况,她只停留了一会便走出去,对曲梁入说:“山洞狭小昏暗,我不能检查她的伤势,你将她抱出来来吧。”
曲梁入连忙应是,进去里面将何月抱出来,寻了个平坦的地方,将她轻轻放下,怕她磕到头,轻柔地托着何月的脑袋。说道:“大夫,何月的后脑这里也有磕伤了,而且最初流了许多鲜血,你能不能先看看。”
陈诃掀开何月的眼皮察看,为她诊脉,最后才让曲梁入将她受伤之处转过来让她仔细检查。皱眉说道:“她的伤势有些重,需要养上日子才能痊愈。我要先为她包扎伤口。”
陈诃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布条,并且挑出一些在老大夫家中拿的药草,谢这些药草还未枯萎正适合用来敷伤口。青涟在旁边帮忙将药草捣碎,将药草与药汁倒在布条上。
宋浅姝在一旁看到何月脸色苍白,白皙的手臂上有不少深紫色的伤痕,说道:“何月的伤有些重呢。”
“这是我们逃亡路上,路过藤蔓林时缠出的痕迹。”曲梁入看着这些伤痕,十分心疼。
陈诃与青涟将何月头部的伤包扎后,曲梁入将何月暂时委托于她们照料,他才来到晏安昭与宋浅姝两人面前。
曲梁入直直地跪下,认罪道:“草民有罪,欺骗了王妃王爷一事。”
宋浅姝对于曲梁入动不动便下跪,也有些无奈。
晏安昭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曲梁入,“何事?”
“上次我与何月到将军府拿给王妃的信件,并不是我父亲交给我的。”
宋浅姝诧异地说道:“那这信你从何而来?”
“我父亲是鲜然旧臣这是并不假,我与何月到鲜然后举目无亲,那时我们不敢叨扰王爷王妃。我便去找我父亲的旧友莫午,他是鲜然的大将军,说能帮我们救出何星何云,但是要我们将一封信交给王妃。”曲梁入说到此便又重重磕头,“我并不知道信中所写何事,料想只是一封信,便将隐瞒来历,递交给王妃。”
晏安昭对于莫午有过几面之缘,却没想到他正直的面目下会使这等计谋,他派人将信给姝姝,究竟是知道了姝姝的身份,还是想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