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昭守在宋浅姝身边,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陈诃与老大夫两人分别为宋浅姝诊过脉后,又是欣喜又是忧愁,喜的是宋浅姝正将消命散的毒性排出,愁的则是如今她的高烧,若是不能及时降下,也会危急生命。
陈诃留在宋浅姝房间照顾她一晚,老大夫则是让他先回去歇息。
老大夫回到房中也安心不了,忍不住挂念。老妇人心中也忧虑,见老大夫放心不下,想是今晚是睡不下了。老妇人又提起今早的事情,一是为了转移老头子的心思,一是解决她的疑惑。
老妇人说:“今早让你跑了,现在你想好要怎么同我说了吗?”
“现在浅姝的情况危急,这事我们择日再谈。”老大夫想要继续打马虎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我觉得今日是个好日子。”老妇人说着,狠狠地瞪了老大夫一眼,“你若不说,我就去问浅姝或者念姝。”
老大夫被老妇人一瞪便怂了,小声地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嗯哼?”老妇人并不回他,生气地哼道。
“二十多年前,我离开家去了南城,替先皇看病。”老大夫想到往事,便有些感伤,“是丫头找人让我去南城的。”
“丫头?”老妇人已经近三十年没再见过自己的女儿了,常在无人时想念女儿,心中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突然听到老头子说到女儿,便知道其中有不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丫头经历了何事,我再次见到她时,她已是先皇后了。”老大夫也感受到老婆子的怒火,解释道,“我当初也想告诉你的,但是先皇那时已经危在旦夕,附近全是虎视眈眈的敌人,我与丫头不告诉你,是怕那些人害你。”
这个解释并不能让老妇人消气,她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
老大夫叹气说道:“我起初不肯医治浅姝,是因为先皇也是中了消命散,我医术不到,害了先皇暴毙啊。”
老妇人不知道这个缘由,当初老大夫医治成功一名消命散的病人后,得意了一阵,出去再回来后,却对消命散避之如蛇蝎,不肯再提起消命散。
“先皇暴毙后,丫头便派人送我回来,并且再三告诫我这事不能与任何人谈起。”
“所以你连我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