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问:“浅姝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暂时还不知道。”
老大夫看着念姝的模样,叹气道:“这事我也只能与你说说了,浅姝的父亲,先皇他也是中了消命散。我本有十分把握能医治好,却没想到解药仍是错的,导致先皇他暴毙而亡。我并没有把握能医治好浅姝呀。”
念姝想起来时母亲的话,回握住老大夫的,不自然地说道:“母妃说她并不怪您,之所以不再与您见面,是不想您卷入皇家争斗之中。她信您能救姐姐的。”
老大夫不禁老泪流出,哽咽地说道:“当初沁葵十七岁离家出走,擅自去闯荡江湖时,我与你外祖母担惊受怕几年。谁能想到再次相见时,她竟然成了皇后。我这些年怕她娘挂念,不敢跟她说丫头的事情。”
老大夫这些话多年来不敢对老伴说,这时与念姝相坐,拉着他诉说往事。念姝并不擅长与待他和蔼的老人相处,只能安静倾听老大夫说话,并且面上没有任何不耐。
暖黄的烛光印到念姝的银枪,反射出冷白的银光。老大夫从光看到念姝手中拿着的一根银棍,回想到刚才他走路时的怪异之处。问道:“你的脚?”
念姝淡淡地说道:“幼时伤到了。”
老大夫往他的左脚看了一眼,并不能透过布料看见什么。说:“外祖父帮你看看。”
“不必了,这伤已经近十年,早已不能完全痊愈。”念姝阻止了老大夫想要检查自己左脚的动作。
因为院子里并没有剩余的房间,念姝只能在药房里住下。
老大夫殷勤地要回房拿被子给念姝。
老大夫的喜悦掩藏不住,熟知他脾性的老妇人生疑地问道:“你怎么如此开心?”
老大夫立即板着脸,严肃地说道:“我与那个孩子相谈甚欢,难免开心点。”
这让老妇人更加怀疑,老头子一定有事瞒着她,但也没有跟过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老大夫就起身了,将走廊处的药草全都检查了一遍,挑出受潮的药草,还主动将早饭做好。
念姝早已让侍卫可金先离开几日,他如今是自己住在老大夫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