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儿咬唇不语,面色委屈,也不接过青禾的银子,不知情的人倒以为宋浅姝将她如何欺负了,不甘地说:“公子,我知道您看不起琴女,但请不要随意拿银子侮辱我。”
“啊?”宋浅姝满腹疑问,用疑惑的眼神问青禾究竟发生何事?
青禾摇摇头。
“那你弹首琵琶曲,曲目你随意。”宋浅姝说完,便派青禾去点菜。
“那奴家便弹一首塞上曲。”
李怜儿细长的手指在琴弦之间挑动,一首曲调婉转细腻,缠绵惆怅的乐曲便响起,李怜儿的脸色也哀怨凄楚,让人看了难免生出怜爱之情。
宋浅姝对乐曲并不精通,但听了一会也能分辨出这首曲子所表达的也不外乎是些幽怨情思,便拿起桌上的果仁嚼起来,想着的是今日两个孩子又会给她带些什么玩意,不受李怜儿的一丝影响。
李怜儿也不用心弹琴,多次看向宋浅姝,想知道她凭什么能得到何公子的青睐。看宋浅姝毫无大家闺秀的优雅大方的气质,甚至来客栈这样三教九流的地方,猜她定是个外室。
李怜儿一曲弹完,宋浅姝还没回过神,知她并没有听她弹琵琶,只好站起来,并且语气不屑与微怒,说:“夫人,你若看不起我,无需这般作践我。”
宋浅姝抬头看着李怜儿,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李怜儿又说:“我虽是琴女,但也有自己的尊严。”
想起来了,这琴女像话本里不畏强权的女子,面对恶霸的轻侮,奋起反抗。但她只是听曲吃东西,甚至没有碰到这女子,怎么就落到了恶霸的角色里了,这女子莫非有病?
宋浅姝恳切地说:“姑娘,有病要治。”
对上宋浅姝那真诚的眼神,李怜儿气急了,说:“我知道你是何公子养府外的外室。”
“啊?”宋浅姝更懵了,虽说这姑娘年纪还小,正是个妙龄少女,但是这姑娘怎么病还不清呀。
李怜儿见宋浅姝被自己吓到,气势一下子拔高,汹汹说道:“你进客栈时,在何公子身边时就对我耀虎扬威,还故作清高,不理会何公子的示好。谁可知,何公子一走,你就那说书人眉来眼去,你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宋浅姝不语,她仔细回想刚才是否有遇到这个姑娘,只能隐约记得进来时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看来,看过去时只能看到一抹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