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姝反问他::“哼,那为什么晏安昭告诉我爹娘住于江城?”
“那只是晏安昭骗你的。”
宋浅姝嘲讽地说道:“大哥,我曾经钦佩你学富五车,没有什么你是不知道的。而现在我倒怀疑你的脑子了,根本就没有临淮这个地方,这只是我随口说出的。”
宋成于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说:“你还在怀疑我?”
“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宋浅姝继续说,“你这几年从未去探望过爹娘。”
宋成于冷笑,“那我也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失忆,我的傻妹妹。”
宋浅姝放在桌下的手早已有了冷汗,她从没有想过孝敬父母的大哥竟然如此不孝,她紧紧攥着袖子,说:“我也怀疑你不是我大哥。”
“我当然不是你大哥。”宋成于看到宋浅姝的脸色开始苍白,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感,继续说,“我只是宋清从山匪窝里抱回来的野孩子,所以他才会那么狠心,在宫变后绝情地将我赶出宋府,就是保住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宋浅姝对于宋成于的身世虽然感到震惊,但是听不得他诋毁父亲,浑身发抖,站起来反驳他:“如果不是爹娘,你怎么会有机会读书入朝为官,没准早已死在山上。而且爹娘为了让你仕途顺利,断了二哥和三哥的仕途,他们只能放弃读书,各自选择经商,学医。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你,你不是人。”
宋成于面无表情:“那又如何,我平日待你们也不薄,足以抵消这份恩情了。”
见宋成于如此厚颜无耻,宋浅姝气得将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杯子四分五散,碎片也弹到宋成于的脚下。
宋成于继续说:“你们宋家原本就只是一团烂泥,你以为宋清当个太傅就能保住宋家吗。若不是我早早归于三皇子一派,你们早已被三皇子抄家了,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宋浅姝鄙夷地说:“那三皇子最后还不是败了,没准我们宋家被抄家是你害的。”
“你怎知三皇子就一定败了。”
宋成于还想继续说,就被一旁的易阳给制止住:“成于,莫坏了大事。”
宋浅姝对上宋成于满是恨意的双眼,早已顾不得伤心,愤怒地看了一眼正座上皱眉的易阳,使尽全力将椅子踢到在地后,不再看他们一眼,大步离开。
宋浅姝从茶馆里出来后,心中还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看什么都不顺眼,走到角落下的树下坐下。她刚才完全在气头上,有些话没有经过脑子便说出来,如今只想要安静地思索一遍刚才的事情,好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