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了。”
江忏放大宁织发来的粉玫瑰照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几个经过的员工向他问好,他敷衍地回应着,边走边给宁织打电话。
“喂?”宁织有一副好嗓子,清澈干净,可惜心中有鬼,底气不足。
江忏说:“花不是我送的,我不会用这么俗套的招式。”
“我知道,”宁织嘿嘿干笑,“是个误会,我搞错了。”
江忏加重音调:“是吗?”
“嗯,是陶珊搞的恶作剧,他们合起伙来骗我,丢死人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有人在撬我墙角。”
那头传出宁织轻快的笑声,宛如一只悉悉索索的小仓鼠,他说:“那你可要珍惜我。”
“好,珍惜,”江忏像在哄小孩,“吃晚饭了吗?”
宁织摸摸肚子,想起那桌几乎未动的刺身,犹豫道:“算是……吃了吧。”
“吃的什么?”
“日料。”宁织有问必答,十分老实,“不好吃。”
“那再陪我吃点?”
“好啊。”
和西路有一家烧烤大排档,宁织读高中的时候,经常和朋友在那里吃饭,偷买啤酒喝。几年不见,大排档还是当初的模样,宁织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往里走,惊喜地左右张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
江忏揽着他的肩膀,帮他避开一个端着托盘行色匆匆的服务员,半真半假地说:“我会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