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代讶异地望过来:“你这么想?”
宁织愣了一下:“不是吗?”
“怎么会呢,” 郑秋代笑了笑,那笑容似乎在说,你们小孩子就是不懂事,“他不是怨江忏,取这个名字,是在责难他自己啊。”
宁织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回到卧室,他给江启平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似乎等候多时,语气也很和蔼:“小宁,你妈妈都跟你说了吧。”
宁织有点慌乱,开门见山道:“嗯,我妈说,你邀请她去汐园住一阵子。”
“是,小宁,今天我去看郑老师,发现她的情况非常不好,可能有自残的征兆。”
“什么?” 宁织眼前一黑,六神无主地抠着衣柜的门:“什么时候?”
“你别急,还不严重。” 江启平安慰了宁织几句,语气却不容置疑,“小宁,让郑老师来汐园住吧,我敢说,鹭江市的所有疗养院,环境都没有我这里好。我会请医生给她看病,想法设法让她吃药,她会好起来的。”
宁织犹豫不决:“可是——”
“她很孤单,你每天都要上班,陪她的时间不多,而且住在老房子里,到处都是回忆,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会伤心,不利于她的恢复。”
江启平嗓音低沉,推心置腹地说:“宁织,我是过来人,你相信我。当初我也很痛苦,但最终走出来了,我会帮助郑老师的。”
他的确是个热心、体贴、宽厚的长辈,宁织为以前的误解感到羞愧。
“可是,江先生,太麻烦您了。”
“别这么说,我也是有私心的。等郑老师搬过来了,你可以和江忏住到一起,周六周日的时候,回汐园看看我们。”
“咳,” 宁织的皮肤烧起来,解释道:“叔叔,我们还没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