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吧。
宁织望着坏笑的江忏,脑海里隆隆地回响着这几个字。
在他忍不住要夺门而出的前一秒,江启平开口了:“你们认识?”
“啊,嗯,” 宁织回过神,强行镇定下来,“见过几面,不算太熟。”
江忏似笑非笑地拆台:“不熟吗?我觉得挺熟的。”
如果把这场意外相遇比作一款游戏,那江忏正是玩得最沉迷、最不能自拔的时候,宁织越紧张他越开心,逮着人聊天,语气暧昧地问宁织吃过早餐没有,要不要来碗汤圆。
宁织的脸皮不算薄,办展的时候被赞助商和投资人斥骂,眉毛都不动一下,结果今天败在江忏手里,被几句随意的闲聊弄得面红耳赤。
江启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个小辈,他还记得刚才江忏跟自己交涉公司事务的冷淡模样,前后不过几分钟,就变得这么生气勃勃,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
“宁先生,咱们到书房说吧。” 江启平拍了拍宁织的肩膀,吩咐厨房泡壶铁观音。
宁织不再看江忏,温和而诚恳地笑了一下:“江先生,您叫我宁织就好了。”
他们上楼之后,江忏继续吃早餐,喝完甜汤,他把碗筷端进厨房,央求洪阿姨切了盘水果。
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不疾不徐的谈话声,江忏毫无诚意地敲了两下。
他进去的时候,江启平正在感叹人生奇妙,说宁冉章不善言辞,像个闷葫芦,倒生了个伶牙俐齿的儿子。
宁织笑着,眉眼弯弯,很乖巧的模样。看到江忏,他不笑了,抿唇坐直了身体。
“吃点水果。”
江忏觉得他的样子特别可爱,想欺负,放下东西也不走,赖在对面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