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灯牌上的字体张牙舞爪，厚重的玻璃门后传出隐约的小提琴曲，ike 打量一番，似乎很满意：“good na。”

对于夜店来说，这个时间算是很早了。宁织推开门，迎着暖气往里走，问接待的服务生：“柏旭在吗？”

“老板今天不在，” 服务生机灵，看到他掏出贵宾卡，特意指了个视野开阔又比较清净的卡座。

ike 要了几瓶科罗娜，宁织点了一杯 “自由古巴”，坐下来闲聊，话题基本都围绕着展览和艺术圈的八卦。

“stan，”ike 忽然伸手在宁织面前挥了挥，“you with ？”

“sorry，” 宁织回过神，向 ike 道歉，“it's jt……this ce reds of a ……friend。”

“friend，”ike 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蓝眼睛闪烁着诙谐的光芒，“aybe ore than a friend。talk to 。”

四十多岁的人了，真够八卦的，宁织笑笑，又给他叫了一瓶酒，顺利地岔开了话题。

其实他是想起了江忏。

这间酒吧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宁织不常流连酒吧，那天会出现在 s，纯粹因为拂不开面子，加上一时大意，轻信了柏旭的鬼话。柏旭说，保证不吵闹不跳舞，就是联个谊，还说，来的都是圈内的朋友。

到了之后宁织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酒吧里群魔乱舞，音乐震天，而说好接待他的东道主，早就淹没在一众莺莺燕燕中，喝得忘乎所以了。

他在扭动的人群里艰难穿梭，找了一个离音响最远的卡座，观赏台上的表演。喝了半杯酒，无意间扭头，就看到了坐在隔壁、穿着丝绸衬衣的江忏。

目光相接之际，一束妖异的红色灯光恰好扫过，照亮了江忏的五官。

很英俊，像个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