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州很不服气,“陛下,悦悦是臣带回来的,若是没有臣,你们父女也无法相认,没这么过河拆桥的。”
“朕是皇帝。”皇帝坐在那里,慢悠悠道,“陆爱卿,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君臣?朕说的话,你也敢质疑,你好大胆子!”
陆鹤州忍气吞声,算了,他是悦悦名义上的爹,是自己岳父,不能得罪。
悦悦一辈子举目无亲,还不容易找到了亲人,不能因为自己,就跟人家闹翻了。
陆鹤州就是这么有自信,觉得如果在自己和陛下太后里面选,悦悦肯定选自己。
“是,至于景华公主,我们两情相悦,更算不上什么过错,臣不懂到底怎么得罪了陛下。”
皇帝沉默不语。
本来就是故意找茬,这小子还非要自己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大约是不想干了吧。
皇帝顿了顿,淡然开口,“罢了,朕懒得跟你计较,你来拟旨,不许乱写。”
“陛下,臣做了这么多年太傅,还能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皇帝只冷冷一笑。
你有分寸,你有个屁的分寸。
你要不是朕妹妹的儿子,你要不是贵妃的侄子,你早就被朕打死了。
居然还能说自己有分寸了!
皇帝觉得自己对他的脸皮叹为观止。
陆鹤州站在案板前写好圣旨,又问了句:“陛下,那公主日后住在什么地方,我娘还等着她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