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京城, 刘渝北便跟他们分头走了。
“表哥,你们先回家吧, 我要去给母妃报信, 省得她担心。”刘渝北骑着马,回身对陆鹤州道, “表哥闲了就去宫里见见她,她忧心着呢。”
“我知道了。”陆鹤州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回答他, “你跟姑母说,我待会儿就进宫了。”
“好。”刘渝北挥动马鞭, 马儿便绝尘而去, 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
景楼看着陆鹤州, 问:“二公子,回侯府还是太傅府?”
“回侯府。”陆鹤州嘱咐他,“你先派人回去报信, 别让父亲母亲担忧。”
“是。”
陆鹤州重回到马车里,看向乖巧端庄坐着的岑悦,便哑然失笑,“你不要紧张, 不是与你说了吗, 我家里人都很好相处。”
岑悦干笑,“我,我就是紧张啊……没关系的, 你不用管我。”
陆鹤州无奈握住她的手,“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何况我的悦悦这么美,一点也不丑。”
岑悦对他的情话没有丝毫反应。
这会儿,她满脑子都充满了杂七杂八的念头,一会儿想着陆家人不喜欢她怎么办,会不会阻挠她和陆鹤州在一起。一会儿又想着,待会儿见了人要怎么表现才最好,该怎么称呼陆鹤州的家人。
她问陆鹤州,“待会儿我见了你父母……该怎么叫,叫伯父伯母会不会显得不尊重,还是说我该叫侯爷和夫人?”
陆鹤州失笑,“哪有这么麻烦,你叫伯母就好,至于我父亲……你今天不一定能见到他,若是见了,就叫伯父,他若是有意见,我也不乐意。”
岑悦抓紧他手,只觉得自己一双手都在颤抖,上面冷汗涔涔,手心有有些湿润。
陆鹤州从马车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条帕子来,将她的手翻过来,心知这种紧张是无法缓解的,索性也不说她,只是细致地给她擦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