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望洋纠结了一下,“太傅大人……我并不知道她藏身何处!”
陆鹤州似笑非笑,“看来你的孝心,也不过如此,你父母的性命,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岑望洋跪地,“我……她腹中,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我岂能做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把她交出来,就是要她的命。”
别说岑悦,连陆鹤州都吃了一惊。
难怪岑望洋分明喜欢岑悦,却还是退了婚,执意要娶那位知府千金,原来……竟是如此。
陆鹤州沉默了一瞬,“你放心就是,本朝律法,不伤孕妇,我让你把她找出来,也不是为了杀她,而是她身上带着她父亲的秘密,我必须知道。”
“你可明白?”
岑望洋咬了咬牙,“我……”
“我们这些天,一直躲在村子里的旧房子里,就是……我家的旧屋。”
岑悦微愣,“那屋子如何住人?”
岑家的旧房子,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那屋子早就不能住了,有一点风雨,便扑簌簌从上面落灰,阴天下雨,还会漏水,最难受的是那厨房,完全用不得。
岑望洋惨然一笑。
不能住又如何,还不是活命要紧。
陆鹤州对他的感官却改变了几分,本以为岑望洋是那种无能的小人,为了攀附权贵不惜一切,却不想,还是个有担当的孝子。
只可惜……愚孝,而且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懦弱而无能。
“我找到人,便会把你父母送回去,你们记住我的话,就算今日放了他们二人,你的功名也没了。”陆鹤州淡淡道,“悦悦还了你们性命,日后你们岑家死活,都与她无关,你们别再妄图,拿这一点恩情,反复要挟她!”
岑望洋低头,声音嘶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