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渝北更委屈了,可怜巴巴道,“刚才那床上,掉下来个女人的肚兜,好恶心啊。”
刘渝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红的,还绣着牡丹花,一看就是刚从身上脱下来的,不知道在这里干了什么,我一想就要起鸡皮疙瘩了。”
“我今天就是睡野外,也绝对不住这里。’”
陆鹤州莞尔一笑,“你不用住这里,也不用住野外,知府府上,你觉得如何?”
刘渝北想了想,“四品官员的府邸啊……那还勉强住得,表哥要过去吗?”
他说着,还瞟了眼岑悦。
陆鹤州瞪他一眼,“看什么呢?”
“不是我要过去,是有人要请我们过去,不去不行。”陆鹤州冷笑,“我们在此处等一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刘渝北自小生长在宫里,杀人不见血的刀光剑影见的多了,论及生活常识不如任何人,但提起官场上的事情,他一样了如指掌。
听陆鹤州这样说,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便笑道,“我明白了,那知府我看着一副清明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不是个好的。”
“方方正正的一张脸,竟也包藏祸心。”刘渝北摇了摇头,“表哥,我们还是太年轻了,若是父皇在这里,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
陆鹤州道,“知府是陛下亲自任命的。”
刘渝北顿了顿,安静了一瞬,似乎有点尴尬,但随即又笑起来,“那就不怪我了,只能怪对方藏的太深了。”
陆鹤州拉着岑悦坐在他对面,给岑悦倒了杯水,“悦悦,喝杯水歇歇,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你可别睡着了,看不见就遗憾了。”
岑悦噗嗤一笑,“我一定瞪大眼睛看着你。”
刘渝北在一旁抽了抽唇角,控诉道,“表哥,你能不能收敛点,你的表弟我还是个孩子,你们当着我的面如此恩爱,是不是不大合适!”
陆鹤州只当作没听见,“悦悦,水烫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