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州忍不住摇了摇头,以往见过的人,占便宜的程度,个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人家都会找理由,不管干了什么,都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令人无可指摘。
哪儿如这般直来直往,见惯了阴谋诡计的陆鹤州,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他笑着说,“我可从未听说过悦悦还有个爹,你别想来占人便宜,我们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岑母小声说,“我们真是她爹娘,悦儿,你连爹娘都不认了吗?”
岑悦拉了拉陆鹤州的手臂,“他们……他们是岑望洋的父母,也是我的养父养母。”
陆鹤州笑了笑,神色淡然,“原来是这样,悦悦的养父养母?你们今日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岑父岑母家里供出个举人儿子,也曾经听说过儿子和他们拽文,今天听陆鹤州说话,自然也是懂的,“我们不贵干,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们来找悦儿。”
岑父满脸不耐烦地冲上去去,拨开陆鹤州,走到岑悦跟前。
陆鹤州神色陡然一变,他拉住岑父的手臂,表情阴沉沉的仿佛黑的能滴出水来,“你敢推我?”
岑父不耐烦极了 ,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推你咋了,岑悦,我听人说你救了个唱戏的,得了不少银钱……”
“您听谁说的,我哪儿有钱。”岑悦一口否决,“都是讹传而已,我没有钱。”
“你别想狡辩,你把钱拿出来给我,望洋要娶媳妇儿,家里面钱不够,你把钱给我,以后我们就让你做望洋的小妾。”
陆鹤州眉头一跳,看着岑悦怒不可遏的神情,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拉住岑悦的手臂,笑眯眯道,“想要钱是吧,我有啊,可以给你们,全当是报答你们对悦悦的养育之恩,但是从此之后,你们跟悦悦,再无关系。”
岑父的眼里陡然升起一丝贪婪的光芒。
陆鹤州冷眼看着,在心里冷嗖嗖一笑,他从自己腰间抛出一块玉佩扔到岑父手中,“这块玉佩价值连城,你若是不相信,可拿去给你的知府亲家看看,他是个识货的,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
岑父不懂玉石的好坏,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只觉得那玉佩触手生温,定然是难得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