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早就不哭了。
今天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
眼睛酸涩的像是未熟透的柿子,咬一口,涩涩的让人唇舌都在发麻,一直麻痹到心里面。
岑悦心里难受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只要一想起来,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她就想流眼泪,哪怕是她亲口赶的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使劲拧着。
岑悦一边盼着他离开,这样就不必在他面前丢脸了。
另一边,又心惊胆战他会离开。
浓郁的不舍之情在胸腔里发酵,几乎塞满了整个胸膛。
她只能看见陆鹤州的脚在自己身边转了几圈,看脚步焦急局促,似乎是非常生气。
也对,他可是位高权重的一品高官,出身尊贵,身份非凡,这辈子恐怕没有被人扫地出门过,何况是被一介农家孤女。
他生气也是正常的。
谁能想到,一个农家女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岑悦仰起头的时候,唇角含了丝丝缕缕的笑意,看着陆鹤州,“你什么时候走?我不想再养你了。”
陆鹤州转圈圈的脚步停下,低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岑悦,喉结微动了几下,从岑悦的角度看,十分明显。
他看着岑悦,冷笑了一声,“岑悦,你居然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赶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