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书房的榻上给自己扇扇子,百无聊赖的看着坐在书案前的容珩将手边的奏折越摞越高。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没趣了,坐起来前倾着身子呼呼的给他扇了两下扇子。

他动作一顿,回过头来。

郑姒偏头弯眸,冲他笑了一下,而后凑到他身边,瞧了眼他手头的折子。

哦豁,是催婚的。

某某大臣引经据典,写了一篇辞藻华丽,有理有据的文章,告诉容珩,他择定太子妃一事,不应再拖了。

瞟见了那折子之后,郑姒转头看容珩,眸中含着戏谑的笑意,道:“怎么办?”

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别过眼,道:“不必理会。”

“那好吧。”郑姒点了点头,将那本奏折放到了一边,又拿了一本新的来看。

一翻开,她的眸子就忽的一亮。

这本折子里说的是贺骁在沭州起兵造反的事。

郑姒住进容珩府邸之前,听长公主说,贺骁中毒还未醒。那之后她几乎从不踏出府门,没怎么听过他的消息。

今日从这折子上一看,才发现原来他早就离开京城了,而且造反事业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深秋的时候带着大军逼至京城,而后……

“你在想什么?”容珩合上她打开的奏折,淡淡的问她。

郑姒摇了摇头,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