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怂怂的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容珩有点烦躁。他蹙了一下眉头,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善:“说。”

郑姒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道:“我、我饿了…”

她心里直打鼓,避开他的视线,手心里满是冷汗。

容珩向她伸出手,轻声说:“走。”

郑姒压住激动的心情,在衣袖上抹了抹手心的冷汗,小心的握住了他的指尖。

然后他反手将她的手握住了,督她一眼,拿起一边的蜡烛,带着她往外走去。

她进来的时候周围黑漆漆一片没有光,出去的时候明亮的烛火却将周围的石壁都照亮了。

郑姒发现这里没有她想象的那些恐怖的场景。

没有白骨,没有血衣,刑具上没有丝毫的鲜血和污垢,空气中也并没有什么腥气或腐臭。

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地下河的声音。

心境一变,原本那些几乎渗进骨头缝里的阴冷,也变成了含着水汽的清寒的湿意。

瞧见外面温和的日光的时候,郑姒有一种死里逃生,重见天日的感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想,不愧是我,在那种情况下都有办法全身而退。

她没有对容珩说谎。

因为看过小说的她知道,容珩有一个金手指。他能轻易地判断出,旁人哪句话是虚情假意,那一句是发自肺腑。

在他面前满口谎言耍花招,无异于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