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杀人于无形的风言风语,和永远无穷无尽的指指点点……
郑姒不在意。
不过她虽然不在意,但也不喜欢,所以不会让那些言论传到自己的耳边。
这很简单,因为她本就是随随便便可以制造舆论的人。
她在翡州的时候已经有了成功的先例。
夜色将尽,她走在光线朦胧的清寒的木林中,微微仰头望向天光熹微的东方,眸中闪烁着动人的、含着希望的光亮。
或许是已经麻木的缘故,她的脚心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向前走的脚步带着一种脱出泥泞的轻快。
经历了漫漫长夜之后,她看到天边一线含着金芒的太阳。
只是……她终究,没能看见全部的朝阳。
一只熟悉又冰冷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五指山重重的压下,她在一片黑暗中,跌入一个让她倍感亲切,却又十分畏惧的怀抱中。
郑姒不记得自己那时是什么心情。
或许是太累了,木然的脑子已经停止转动,又或许她早有预感,已经提前透支了恐慌,所以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倒分外的从容。
还有可能,是他当时要置她于死地的动作太快,让迟钝的她,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反应。
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容珩在幽静的木林中抱起无声无息的她,垂眸看她沐浴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的,安静美好的睡颜。
他唤了她一声。
她无声无息,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