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书中写的,关于冬狩的这一段剧情。

——容珩为了追一头白鹿策马行至树林尽头的崖边,射中白鹿下马去取的时候,被一支暗箭射中胸膛,而后跌落悬崖。

最后他虽然获救了,但是却终究因为此次重伤伤了根本,落下顽疾,之后便日日咳嗽不止,还动辄缠绵病榻,成了一个病秧子。

郑姝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瞧出她的情绪不太好,还以为是自己的“背叛”让她如此失落。

她抠着手指纠结的咬了一下唇,垂下头声音闷闷的道:“对不起……”

郑姒一头雾水的抬起了头,“啊?”

郑姝道:“起初她联络我,是想让我代写一些诗词。”

“后来为了不露馅,我们一直互通书信,时间长了,也就偶尔聊点别的……”

郑姒在不明就里中抓住了点苗头,“郑姣?”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一去一留。”郑姝道,“但是,她在听到你死讯的时候,似乎很悲伤……”

这句话郑姒听明白了,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郑姣会为我悲伤吗?”

原书中她起初恨郑姒,但是在回京之后,她越爬越高,郑姒在他眼中就渐渐变成了一粒不值一提的沙尘芥子,她听到她死讯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既不得意,也不悲伤,就像没人会在意一只蚂蚁的消亡。

郑姝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那段时间京城来的书信都是她身边的丫鬟代写的。她说因为你,她们小姐最近总是发呆,兴师动众的从箱底的角落找到了一对有些旧的碧玉坠子,还非要她去买淡茜红的胭脂。”

郑姒原本淡淡的笑着,可是听着听着,唇角的笑意便渐渐的凝固了。

碧玉坠子和淡茜红的胭脂都是她曾送过郑姣的东西,郑姝绝不可能知道这些。

也就是说,她说的都是真的。

念及此,郑姒有些困惑的蹙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