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姒变软了,她老老实实的答:“喝酒了。”
“然后呢?”他的嘴唇蹭着她的耳廓,轻声问。
“然后睡着了。”郑姒乖乖的说,“一觉醒来发现天亮了,我就回来了。”
“真的吗?”容珩问。
“嗯。”郑姒轻声答。
容珩盲眼微动,盯了好一会儿,看出她没有说谎,身上的森寒之意才终于散了些。
他心中惊惧未消,恼她方才那不知分寸的戏弄,恨恨的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本是想让她疼的,可下手的时候却忍不住收了力,便显得有些暧昧起来,惹得毫无防备的郑姒像条鱼一样弹动了一下。
水声哗啦。
郑姒护住自己的腰窝,拉开他的手抱怨了一句,说再来就过了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容珩却丝毫不知悔改,他俯首吻舐她肩上被咬出的深深的血口,像是受惊的兽一样,想加诸给亲近却伤害他的人同等的疼痛。
方才郑姒说她去找别人了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坠入了极寒的冰窟一般,手脚麻木,肺腑都要冷透了,整个人被卷入巨大的难以忍受的疼痛中。
若不是不舍得,他方才真恨不得杀了她。
郑姒深吸一口气,屏息埋入水中,逃开他的骚扰,而后从另一边冒出水面,抓着桶沿抬脚翻出浴桶,刚落地就拿起一边放着的白绸布裹住了自己。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时失手的容珩看向她的方向,伸出舌尖舔掉薄唇上沾到的血痕。
那一刻,郑姒心里怪害怕的。
看到他的动作,肩膀上的伤口也随之猛地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