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都是和恶名沾不上边的。

容珩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抬了抬眸,“为什么忽然问起他?”

“已经这时候了,他该出来做些事情了。”郑婢着眉头轻喃。

容珩扯了扯唇,“他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守陵人,能做什么?”

郑姒淡淡的看他一眼,眸光微动,“他亲制温济方,将药方颁示各县。遣医施药,救助活人;赈济棺木,掩埋死人。”

“还亲身犯险,于街上施粥,让民心安稳下来,使百姓对他感佩敬重不已。”

容珩:“……”

你说的……那是我?

“若他如期出现,翡州便不会有事。”郑姒说,“若是没有……我们就不得不早做离开的准备了。”

“阿姒。”容珩沉吟半晌,末了搭在自己指节上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抬眸试探着问,“你……这是在为他造势?”

她说的这些没有根据,全是臆测,容珩本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些。

只有联系她的出身,找到合理的动机之后,这件事才稍微能解释通。

他这些年虽在豫州,却对京城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郑尚书一直是中立派,各方势力想拉拢他都没能成功。

他这顽固的性子惹怒了贵妃一派,与他们交了恶,自那以来,他就常常被他们明里暗里使绊子。

如今贵妃膝下的五皇子备受圣上宠爱,不出意外的话三年之内便会被封为储君,若是那样的话,日后五皇子即位,他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郑尚书看清这一点后,倒是极有可能被逼无奈选择一位皇子与他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