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他居然让他活了下来。
虽与常人有些不同,不过谁不愿意活着呢?
这世界上的病千奇百怪,他不过是患了种轻症。
思绪飘了一会儿之后,他的目光又落在那女郎面颊上的小伤口上。
他觉得殿下忽然变得像个人了。
容珩轻易便能看穿他的心思,淡淡的睨他一眼,道:“高茂,她的一根头发丝,你也不能碰。”
“……是。”
而后他没再过多地责难他,只淡淡的警告了一句,“不许有下次。”
“不然,我会生气。”
他颔首称是。
容珩这才满意,摸出一个空瘪的水囊,倒进去大半桌上的茶壶中的茶水,盖紧塞子扔给他。
“这两日先不要出现。”
他接住水囊,应声越过墙头消失了。
……
夜色深重。
容珩阖上门,点亮了三支蜡烛。
而后走到乌木美人榻前,俯身轻轻描过她的眉间,又蹭了一下她脸颊上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