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那个噩梦,她昨晚不会悄悄摸进闭月楼,气也不会消的那么快,若是在那个关头再想起自己的名声这件事,她怕是不想再留他了。

不过如今,那一切都没发生。

郑姒与他一同吃了些清粥小菜,填饱了肚子之后,她开始思忖怎么和他谈翠翘这件事。

想到昨天他那副不讲理的态度,她不禁一阵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觉得说不了两句,他又会把她气到七窍生烟。

“阿姒。”容珩主动唤了她一声,将她的注意力拉过来之后,他轻声道,“我昨日说的是气话。”

“哦?”郑姒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他问。

郑姒自然不知道,她心道,从头到尾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生什么气?

不过面上还是态度良好的配合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总之,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于是容珩将自己饿了一天,胃疼的不行,还被她奚落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姒面上从容的神情挂不住了。

好、好惨……

她摸着自己颤巍巍的良心安抚了他一番。

而后,容珩又说:“关于那只小兔子,昨天我本想解释的……”

有了前车之鉴,郑姒立马开始回忆昨日和他的对话,脑中闪过他最初说的那句风牛马不相及的噩梦,心头忽然有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