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白天照顾一下病人,都被父亲说是瓜田李下,警告她不让她再犯。
此番她直接将人收入了手中,还几乎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若被父亲知晓,不知要闹出什么风波。
说不准,一狠心,直接给她订一门亲事将她嫁出去,让夫家管束她呢。
郑姒觉得他爹很有可能干出来这种事,上次在马车中三两句话已经显露了一些苗头。
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一些。
在没有摆平九顺和盈绫的时候,她还是暂时不要住在星河苑比较好。
不然,就这么大一个园子,这个小郎君根本就藏不了几天。
……
郑姒和袖珞并排躺在马车厚厚的绒毯上,时不时地随着颠簸晃一下脑袋。
半个时辰之后,她们回到了郑家,二人互相理了理头发,而后郑姒跳下马车,先去梧桐院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
老夫人瞧见她,招招手让她坐到她身旁,让身旁的清榕取了个盒子过来,从里面挑出一串红珊瑚手钏,套在她的腕子上。
“这是你大伯带回来的物件,虽不贵重,但颜色鲜亮,衬你们小姑娘,可以戴几天,图个新鲜。”
郑姒举起腕子看了看。
“瞧瞧,像白雪上落了红梅似的,多漂亮。”老夫人道。
郑姒弯起眼睛笑了笑,收下了这手钏,向祖母道了谢。
她拉住她的手,说:“最近翡州不太平,我今日听说,五里外的明水村闹了山匪,一整个村子都惨遭毒手,真是天可怜见。”
郑姒点点头,想起汪五说的事,眉目间有些沉重,“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