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跟方才被人抓着头发按进水缸有关系,没入水中的时候,那水冷的让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那个自称他大伯的人来带他走时,他其实看出了他不怀好意。
可是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不能长时间停留在那里。
像是一个茫然的旅人,感觉到身后有狼群。
这种强烈的感觉催促着他,驱赶着他,让他选择和他离开。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那个人不是他大伯,而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贩子,他把他卖给了牙行。
很快,他被一个浑身腥臭的人挑中。
而后,他到了这个污糟的欢爱之所。
明日便是他到这里的第三日了。
方才那个调教他的管事说,若明晚他还不松口服软,他就把他扔到窑子里,让他去服侍那些最下贱的人。
容珩面上没什么表情,不愤恨,也不惊惶。
他那双无机质似的翳瞳中一片漠然。
片刻之后,他闭上眼睛,好似并没有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忧。
只是在昏睡过去之前,他忽然想到,那女郎说明日来。
却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