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满是慌乱地别开眼,反手将对方的手塞回身体两侧,又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盖得足够严实了,绷直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他坐着缓了几口气,刚要起身,原本平躺着的人,诈尸一样地猛然坐起,盖着上身的被子滑下,贺程还没反应过来,夏砚已经朝他扑来,紧紧将人抱住。
??那颗紧贴着胸膛的脑袋,依赖性地往上挪,埋进他颈窝里,像小猫撒娇一样地蹭了蹭。
??贺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偏偏无意识勾引着他的人对现实中的一切浑然不觉,甚至是爱上了这个动作,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又靠近了些。
??他数得很清楚,只需要三下。
??趁人之危这种事,不是贺家人会干的,越界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冲动一次,贺程咬咬牙,坚持贯彻柳先生面对美色时的做事原则——坐怀不乱。
??夜色渐深。
??被他用毛巾仔细擦过一遍的人,正安安分分地窝在床的另一边。
??他把狼狈的自己也彻底收拾过一遍,才满身疲惫地掀开被子躺回床上。
??贺程不敢靠他太近,两人中间空出一大片距离,挤一挤的话,倒也能勉强躺下第三个人。
??一天的纷杂混乱终于落幕。
??贺程侧头看向对方,低声道了句:“夏砚,晚安。”
??接着也闭上了眼。
??连三分钟都没到。
??那时困意已经泛起,听觉也变得有些差,等他终于听见窸窣声的同时,对方已经朝他扑了过来。
??脑袋侧压在他的胸膛上,以一种最为亲密的相贴姿势,用一种甜得像刚吃完一大罐蜂蜜的绵软声调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