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晨橙的社长兴致有点高,一直在给我和晨橙劝酒,晨橙毕竟是女孩子,所以我就帮她把酒挡了,社长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后来直接就变成我和社长两个人喝酒了。”
??贺程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最后归为一片平静:“这种情况的话,以后能不喝就不喝,他劝酒,你就挡回去,实在挡不回去的话,随便编个理由,说你自己不能喝。你看你,酒量不算好,一次性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伤害也大,万一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办?”
??夏砚摇摇头:“都是晨橙认识的人,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我那时候是作为她的男朋友去的,有这一层身份在,再怎么不能喝,也是该喝一些的。”
??他只在高中毕业酒会时碰过一次酒,那时候只图新鲜,也不贪杯,一整晚下来,也没喝多少。
??这次事发突然,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如何,再加上对方一直劝酒,作为晨橙的男朋友,自然是不该拒绝的。
??最后会被灌倒,也算是意外——他没料到自己酒量这么差,好像总共才喝了三罐不到?
??“对了。”夏砚想起来,“我昨天是怎么回——”
??余下的话,在看见对方转变的神色时一下卡住,哽在喉间怎么也蹦不出来。
??贺程阴沉着脸,墨色的眼眸中酝酿着飓风,这般反常的模样有些骇人,使得夏砚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程晨橙的面子重要还是你自己的身体重要?你这么为她着想,她知道吗?不知道的话,你跟个傻子一样做这些有什么用!”
??夏砚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垂眸盯着塑料碗里的白米饭,忍不住低声反驳:“不需要她知道。”
??为好朋友做点事情,自己知道就好。
??贺程却是想岔了,又瞧见他一副自知喜欢得太过卑微而不敢正视自己的样子,气得就想把这桌子直接给踹了。
??胸腔因为震怒起伏几阵,闭上的眼重新睁开时,情绪已经缓和了些。
??他伸手按住桌子,因为一时的隐忍,明眼可见的几根青筋绽于皮肉之中,猛然起身的动作有点大,但出口的声音还是被刻意压住了,听起来倒是和平常无异,仿佛刚才风浪将袭的预兆,只不过是另一个人的错觉。
??“你先吃,我出门冷静一下,冷静完了就回来,还有,以后别再给我提那个女人,我对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