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向阳吊儿郎当道,“你对象,你问我?”

宋林笙冷着脸拆了两双筷子,一双扔给向阳,没成想向阳对他摆摆手:“哥,我中午也有事儿,不陪你吃饭了,拜拜。”

宋林笙:“……”

今天终于下了冬天的第二场雪,而时南是第三次接受梅清仪的催眠。

前两次都算是适应性的催眠,梅清仪并没有引导他,时南做了两个冗长却又安静舒缓的梦,梦里有樱桃有蝉鸣有饭菜的香味,他赤着脚坐在地板上,对着窗外招手。

其实这个梦时南偶尔也会做,那里有颗树,他总是站在树下仰着头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原来是樱桃啊。

难怪他总觉得小时候的樱桃会特别好吃。

第三次的催眠,层层叠叠的雾霭似是开始变得淡薄起来。

在那雾霭之后,是一排排破旧的平房,房子与房子之间相距特别近,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对面那户人家家里在吃什么。

七八岁的小孩儿穿着背带裤趴在窗台上拿着一根木棍去捅对面紧紧关着的窗子,棍子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好像就这么捅了很久,对面窗子才被人推开,窗子内露出了男孩厌弃的漂亮面孔。

睡梦中的时南身体猛地一缩,一个声音响在脑海中,原来这便是童年的宋林笙啊。

“儿子呦,爸爸回来了。”

小孩儿倏地扔掉木棍光着脚往外跑,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那时候的顾书为真的很白,又高又瘦,时南像是看到了戴着眼镜的自己。

“不许给他吃糖。”厨房的窗户开着,年轻的漂亮女人探头到外面,故作严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