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廷这段时间推了很多工作正在家里休息,大雨天睡觉是最舒服的,但却被催命一般响着的门铃惊醒,应廷顶着一头鸡窝骂骂咧咧打开房门,时南将秋衣秋裤往他怀里一塞说:“天冷了,该穿秋裤了。”
应廷骂人的话堵在喉头,不等反应过来,那俩人已经进了电梯不见了。
应廷抱着手里的秋衣秋裤好半天才骂了一句:“俩神经病吧。”
送完温暖后,时南与宋林笙回到家里,然后分别去洗澡。
宋林笙没有问梅清仪跟时南聊了什么,时南也没说,两人在这一点上似乎很默契。
差五分钟六点时,时南看向起身打算回卧室的宋林笙,问他:“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去见过梅清仪吗?”
宋林笙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你说了算。”然后便进了卧室。
六点到六点十五,一刻钟的时间。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像是情人的低语,但时南知道客卧内的宋林笙正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疼痛,每天要经历两次。
而他曾经亲眼见过他经历这种痛苦时的无助与绝望。
时南低头,宋林笙的睡眠不好,浅眠易醒,害怕黑暗,他难得熟睡时十有八九会做噩梦,梦里他总是喊着“小北,走,快走……”
梅清仪说有心理问题的人一定是有一个症结的,只有找到了这个结才能对症下药。
而宋林笙的症结里是有小北存在的。
少年时期的宋林笙与小北的重合期并不多,一段是在被拐卖前,宋林笙说过,那是他的邻家弟弟,他讨厌过他,也羡慕过他。
另一段便是在拐卖后,按照时海平还有应廷的说法,时南并没有在那里待很长时间,即便是待在那里的时间里,宋林笙也将他保护的很好。
所以在这两段重合期内,有什么事情是让宋林笙如此恐惧的,而恰巧小北也参与了的呢?
“咔哒”一声,卧室门被打开,宋林笙从屋内走了出来,还穿着他进去时的那身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