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季柯坐回时南身边,“随心吧,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你今天想摘花,那就往摘花的方向走,可能过两天,你就不想摘花了,条条大路,到时候我们再转变方向,简单一句话,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珍惜当下。”

时南“啧”了一声:“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哲学家啊?”

季柯对他一扬眉:“你不知道的多了。”

时南垂眼,随心?

怎么随心?

那不是朵花,那是个有思想有情绪的活生生的人。

下班后时南在车内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开车去了民政局。

今天是他和宋林笙约定好了要离婚的日子。

可能人心情不好了就很容易遇到堵车,今天的红灯每一次都七十多秒,让时南心情越发焦躁。

快到民政局时还遇到了一场小小的车祸,又堵了十几分钟,一路不顺的来到民政局门口已经七点多了。

而宋林笙还没到。

时南蹲在民政局门口点了支烟。

他上学时觉得好玩学抽烟,但并不经常抽,只有时候聚会时抽一根玩,一年到头也抽不了几次,但他现在心情很烦闷,抽烟不能缓解烦闷但能让他手头有点儿事儿做。

宋林笙会不会来?

那个人格是不是真的就此消失了?

时南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既期盼着他能来又期盼着他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