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太监双股战战唇色发白的样子,兄弟二人便知他在惧怕什么。左右情况已经知道了,他们也不想多加为难。扔了块银子过去,便将人打发了。
眼见人走得没影了,七皇子这才皱眉道:“有问题。”
盯着那恢宏的宫殿一角,五皇子低低嗯了声,片刻后才道:“这女人不过是钻了父皇定的规矩的漏子,她定然没想到父皇性情大变的消息会如此快的传出去。”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显而易见地低了下去,“之前我只当国师是说说而已,眼下看来倒是有几分苗头。只是……七弟你真的甘愿和一个陌生人绑到一处?”
说着,五皇子偏头瞧了一眼。却见七皇子眉目清冷,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到他的话。心中叹息了一声,他沉默了下来。
国师在齐国地位超然。上至人祸天灾,下至朝中动向,不说全部,但七成左右都能被国师卜到。
然而知天机,必要付出更为珍贵的东西。
国师付出的就是他的生命。
虽然年纪不过弱冠,国师却已经头发全白。在三年前卜出齐国动向之后,他更是整整卧床修养了半年。即便如此,仍是落下了着病根。
孱弱的身体就决定了他无法适应快速的赶路,待到国师抵达宫中时,日头早已西斜。
窥了眼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五皇子歉意地将情况简单说明了一番,这才跟着国师走入了大殿之中。
红木雕花的大门将内外分成了两个天地,斜了一眼躲在墙角装死的宫人们,白衣国师手一扬直接用内力将门推开。
随着门的打开,一股子奇异的香气瞬间席卷三人的鼻端。国师的脸色几近铁青,扔给兄弟俩一人一个白色的瓷瓶,他这才当先走了进去。
对视了一眼,两人将瓷瓶中的药直接吞下跟了进去。
整洁的红木桌上一尊蟠龙香炉正往外冒着丝丝白烟,屋中的香气便是由此而来。国师赵修竹扫了一眼,直接用袖子裹了香炉丢到了门外。
动手将四下的窗子尽数打开,微带了些凉意的晚风瞬间漾满屋子,将残存的香气一扫而空。
眼见着这么大的动静屋中人还没有一丝动静,赵修竹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过屏风走向了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