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察觉到太子身体有异,若不让大夫仔细瞧瞧,她放心不下。
“好,你别哭,我让他们瞧就是了。”
若是顾衣揍他骂他,他都能跑。可他惹不起顾衣的眼泪。
他先吃了两大盘点心,这才坐下来,让几个老大夫将他团团围住,又是诊脉,又是检查眼底舌苔,忙活了好一阵。
方又晖趁机悄悄同顾衣说:“我这几个师叔,可不认识什么太子。一会知道了什么天家秘密,不许杀人灭口。”
“放心吧。我们家小太子,不是胡乱杀人的主儿。”
方又晖同她闲扯:“你这亲事选的日子可不好。五皇子出事不说,那日去顾府贺喜的好些人,得了烂舌症。”
“烂舌症是什么?”
“就是沾染了一种毒草,舌头会先起白色的脓包,然后一点点烂掉,期间疼痛无比,最后齐根断掉。”
顾衣听得浑身难受。
“五皇子断气那一夜,吏部尚书张则也死了,听说是畏罪自杀。陛下忙着安葬五皇子,还没有让人查张则的事。”方又晖看了眼太子,“你说,你们成亲的日子,是不是选的不好?”
顾衣:“……”
几个大夫诊完,又商量了好一会,才下了结论,“这位小哥身子骨稍弱,不是什么大事,多吃些滋补的汤药,一两年便能调养回来。”
方又晖十分震惊,太子的脉,他再清楚不过,明明是五脏六腑俱有损伤,且还伤的不轻,不是长久的命数,怎么到了几个师叔手里,就变成了身子骨稍弱?
他不敢置信,走过去,搭上太子的脉。
确实同他以往在宫中时,诊出来的脉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