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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争凌松口气,太子没听到就好。这样大好的日子,坏了心情可就不美了。

确认顾府的流程已经走完,太子便抱起顾衣,大步朝外走。走到花厅中间时,太子侧过头,看了一眼方才热闹讨论的人群。

出了门,太子将顾衣送进花轿里,他在前面骑马,身后是望也望不到头的迎亲队伍。

一直在榻上养病的任娇柔,今日也出了府门,偷偷藏在一个茶馆二楼,想看看出嫁的顾衣。

顾衣是因为她,才被迫嫁给即将要被废掉的太子,或许性命都要难保。她不敢在府里见顾衣,怕顾衣毫不留情地指责她。顾衣是个暴脾气,向来不吃她哭哭啼啼这一套,说话做事从不给人留余地。

就这样远远看着顾衣出嫁便好。

她同丫头抹泪说:“是我对不住顾妹妹,是我害了她。听说太子脾气古怪,性格暴躁,妹妹嫁过去哪里有好日子过?我还听说宫里都没有派人来主持太子的婚事,顾家也没给妹妹多大的支持,若是这场亲事办的不像样子,我良心实在难安。”

出嫁的队伍从茶馆前的大道徐徐走过。

新郎官身着锦衣,骑着高头大马,虽然瞧上去极其消瘦,仿佛风一吹便能倒下,但五官精致无暇,面如冠玉,仿佛谪仙下凡尘。

他唇角一直荡着浅浅的梨涡,可见心情甚好。

新郎官心情好,便是对这门婚事满意,新娘子在夫家的境遇便要好一些。

任娇柔看着新郎官,惊得起身。

这是梁温?!

许久不见,梁温长高了许多,原来的小短腿,如今踩着马镫,修长的腿弯的都有些憋屈。

梁温是太子,那顾衣在太子府,怎么可能不好过?

为何她费尽心思,还是什么都得不到,连嫁人都嫁的不如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