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这一去,或许终生无法返回皇城,草民想再见姑娘一面,还请殿下想办法传信。”
太子的眸色暗了几分,他低头笑了笑,不经心地玩着手腕上的珠串,“是本王引你入了顾府,才有了你和姑娘的婚事。因是本王种下的,那么这果确实也该由本王来解。明晚,南城门扶余巷,你且等着。不过本王只管捎去消息,姑娘去不去,本王可管不了。”
陆恩也没几分把握顾衣能来,“她不来,就证明她心中已然没有草民的一席之地。”
当然没有,从来就没有!太子数着珠串,气定神闲。
“若是她来了,不管出了什么事,草民都不会再放开她。”
太子辞了陆恩出来,杨裕悄声问:“为何让他去清江水营?他同顾将军太过亲近,对您和姑娘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您不是想拿下清江水营吗?”
“你真当陆恩去了清江水营,就能同顾争凌亲近?顾争凌谨小慎微,又怎么会允许该杀头的陆恩藏在他的军营中?”
“您的意思是,陆恩到了清江水营,会丢了小命?”
“顾争凌的人动手杀他,本王却出手救他。几次救命之恩,陆恩做牛做马,也还不清本王的恩情了。以他的本事,再加上本王的助力,几年之内,拿下清江水营,不是问题。”
杨裕感叹:“殿下还真是连自己岳丈都坑!”
“谁让他不愿意当本王的岳丈呢。本王不得不好好给他挖个坑,让他跪着求我把姑娘给娶了。”
顾府。
顾争凌刚得到任娇柔已有两日未曾回府的消息,他一边吩咐副将速去调查,一边埋怨薛氏到现在才告诉他娇柔出事。
“老爷教训的是,是妾的不对。”薛氏垂头,不敢辩驳。
顾衣冷冷道:“姨娘可真难做。不让任姐姐出府,您让姨娘莫要拘着她。姨娘往她身边放个人,您怕姨娘的人伺候的不周到,全都给换了。如今任姐姐自个儿跑出去了,她的丫头婆子,都不归姨娘管,不肯来报信,姨娘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同您说?”
“放肆!”顾争凌气的不轻,“你二人平日里怎么冷落薄待娇柔,我为了护着你们脸面,都不曾说什么。如今连生死这样的大事,竟然也不被你们当回事,娇柔若真出了事,你们让我到九泉之下,如何去见故人?”
“薄待没有,冷落倒是真的。”顾衣道,“父亲怎么不先问问,姨娘如此善良的人,连女儿捡回来的小奴仆都愿意供他读书,为何偏偏冷落她,惹父亲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