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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太子这般厉害,他惹不起,只能投靠。

送走方又晖,她回到屋里继续开导薛氏,可无论她怎么说,薛氏都咽不下这口气。米粥熬好了,薛氏也神情恹恹,只吃了一口,还吐了出来。

丫头们收拾薛氏吐出来的米粥时,不小心将床边矮几上的信弄脏了。

新来的那个丫头将信都抖落开,拿布巾小心吸着水,“索二公子再三吩咐,一定要给姨娘瞧这封信的,叫我弄脏了可怎么好?”

“索轩武写的信?”

“是,陆公子与任姑娘成亲那日,索二公子受母命来府中送东西,正撞上这出闹剧。他一直想同老爷和姨娘说什么,在外院等到了午后呢。可惜老爷忙着处理陆家的事,姨娘又气晕了,他等不了了,这才写了信交给我们,让我们转告姨娘务必要看这封信。”

顾衣伸手:“把信给我,我读给姨娘听。”

丫头忙把信交给顾衣。好在信只是脏了个边角,不影响里面的内容。她一目十行瞧过去,脸色骤变。

薛氏见顾衣神色不对,抓住她的手,轻声问:“何事?”

“他在信中说,任娇柔原来的两个丫头,被人害死了。他去调查这事,还被凶手抓起来打了一顿。”

薛氏移开目光,无所谓道:“两个背主的丫头,死便死了。”

“他说他见那凶手身上配着铃铛。”

薛氏猛然睁大眼,铃铛?陆恩总爱在香囊下悬挂铃铛,走路叮叮当当的,十分讨喜。

面对薛氏询问的目光,顾衣点了点头,“索轩武非常肯定就是陆恩。他说虽然那铃铛样子寻常,可他当时被打趴下,看见有一个铃铛里面有一处金斑。那日陆恩的铃铛就扔在地上,正好让他看见了金斑。他还说,打他的人,与陆恩的身形一致。”

顾衣有些疑惑,所以拔舌一事,是她误会了小太子?

“扶我起来。”震惊过后,薛氏长长地吐了口闷气,像是要把晦气都吐出去。她坐好后,就让丫头把米粥重新端来,她自己拿着勺子颤颤巍巍吃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