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什么,重复说了一遍,“大夫。他不受重视,也不知道宫里的太医是否有用心医治。”
她摸了摸胸前挂着的玉佩:“干着急无用,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的性命拿捏在别人的手里。祖宗保佑我,一定要把事做成。”
“祖宗?”香草看了眼祠堂的方向,恭敬道,“小太子也是差点拜过顾家祖宗的人,相信祖宗如果不忙的话,一定会保佑他。”
顾衣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
她回房拿上银票,就要出府。到了门口,却见等着她的除了大福之外,还有小厮打扮的陆恩。
“如今你是外男,作这样的打扮,跟着我家姑娘出门,不合规矩吧?”香草得到顾衣的示意,开口赶陆恩走。
陆恩也不恼,彬彬有礼道:“我是奉姨娘之命,保护姑娘。顾大人还未允准你出门,有我陪着,你回来才不会受罚。”
“为何?”顾衣问完,自己想到了原因——她被许给了陆恩,陆恩陪着她出门,顾争凌又怎么好责怪?
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她等着陆恩说什么“你我婚约”云云,不想,陆恩只是说,“我本来就是姑娘买回来的奴仆,有我护着,顾大人就不会担心姑娘的安全了。”
“随你吧。”顾衣懒得同陆恩多言,抬脚要走,却又有人追了上来。
“在府里待得实在无趣,妹妹要去哪儿,可否带上我?”任娇柔穿着一身月白纱裙,头上未用任何钗饰,只用一朵海棠别在鬓边,越发衬得她气质出尘,人淡如菊。
她身边只跟着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应该是刚买入府的奴仆。
任娇柔走过来,陆恩便垂下头,退到一众小厮之中。
顾衣不想掺和进男女主的美好爱情中,她压着性子说:“我出门办的也是无趣的事,任姐姐不如自己去逛逛北市,要是少银子,随时从账上支取便可。”
“顾府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是想采买,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为妹妹效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