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前沈业遇刺一事,京城已经戒严良久了,但却迟迟抓不到人,沈淮安也因此有些焦虑,但好在城门守关的侍卫,今天传来了些好消息。
说是游人在城外的黑水河发现了刺客的尸体,一干人等前去查验,发现是中毒生亡,浑身乌紫,七窍流血。
尸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飘在了城外的黑水河里,沈淮安感觉有些蹊跷,但手下将这尸体送去给沈业看过后,沈业又称肯定是这人,他大仇得报,一时忍不住心胸畅意了起来,竟当着众人面逢魔般地哈哈大笑,透着点渗人的意味。
虽然成功的抓到了刺客,但沈淮安不是没脑子的人,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地毯式的搜索将近一旬,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找不见的人,就这样被人毒死了,还越过了层层把手的士兵,死在京外,这一切,都让沈淮安忍不住深思。
沈淮安慢慢捻着手上的茶杯,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面前人的报告,直到面前侍卫提起,仵作的详细时间报告出来了,沈淮安才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眼前这人,绀青色的眸子里回转着些不明的意味,
沈淮安平日里待下人极其温和,但这几天,他浑身散发的冷然气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被他一看,这人忍不住有些战栗结巴,
卡在嘴边的话差点断了,但好在侍卫随从沈淮安多年,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接上了话,
“查到这人的身份了,侯明昌,京籍,父母早亡,小孩没人管,后来就失踪了,亲戚朋友再没有见过他,不知为何近日出现,还还伤了世子”
“侯明昌?”
沈淮安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低声反问,喃喃出声,侍卫定定看着他的眼睛,顺势接上他的话,
“对,侯明昌,原来贪污灭门惨案的侯须知侯巡抚之子,因为是灭门惨案,当年轰动一时,但其实侯巡抚是被推出来当的替罪羊,而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被淮阴侯的侄子霍忻给平反了,还了侯家一个清白。”
“而且”,暗卫说道这里顿了顿,忍不住抬起头去征求沈淮安的意见,得到了沈淮安让他继续的眼神,暗卫点点头,才敢继续说道,
“而且而且验出来,这侯明昌中的是檐鸩毒,这毒”
暗卫的话没有说完,但沈淮安立刻懂得了他的意思,宫里有特别成立的闻声处,专门探听王公贵族,承袭世家之间的秘辛,而这檐鸩毒,是淮阴侯府用来处理后事的毒药,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沈淮安无法忽略这个问题。
这仿佛是一条线,冥冥之中,牵着着沈淮安想起了别的什么
——沈业强娶民女,用世子身份在民间为非作歹的事情暴露之后,朝堂上再无他一丝席位,就连敦王,进来也屡遭弹劾,引得父皇震怒,敦王手上本就没握着什么实权,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弹劾之后,几乎就被扒了个底裤朝天,几乎什么都不剩了,不是念在兄弟情义的份上,就快直接被父皇一脚踹回敦王府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