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看上去泣涕涟涟,好不可怜的模样,到真像是一个关心妹妹,反被伤害的好姐姐。
连敦王世子都看不下去了,他看着楚玉小美人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眸光又再次扫过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楚婉莹,一人仙女落泪,一人泼妇骂街,两人的对比马上就鲜明了起来。
就连敦王世子,心里隐隐对这个父亲新娶的仗势欺人的妻子有些责怪,他目光紧紧锁着楚玉,却是对楚婉莹说话,
“好了,你姐姐都说了她是关心你。”
他这话一说,老太太率先表态,暗底里贬了楚婉莹一把,楚夫犹豫良久,也出声附和了起来。
敦王世子见自己此话得到了这么多附和,心里道这楚家人倒是识货,于是行举态度越发得意了起来。
黏腻的细细扫视着楚玉的脸,就像毒蛇的蛇信子一样,毫不掩饰,引得楚玉越发战栗,就连楚父都察觉到了其中的不一般,正欲开口欲出声询问时,沈业倒是率先开口了,
“父亲身体不适,但还是心系楚家的,让在下好好照顾王妃,切不可懈怠。”
楚父很快从他的话里抓取到了关键词,听见敦王世子说敦王身体不适,楚父心里有了思量,这敦王早年纵情犬马声色中,亏空了身体,这敦王府,以后看谁的还真不好说,纵使不悦,面前之人也不能轻易懈怠啊。
心里那把秤隐隐有了偏颇,楚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清咳一声缓解尴尬,然后正视沈业道,
“令尊身体抱恙,在下深感惋惜,只是我库房要有百年人参一只,希望世子带回,好好保养令尊身体。”
沈业听闻此言轻笑,他双手合十,看起来颇为恭敬的模样,只是那眸中清明如常,似乎一点情绪也不含,平静地扫视过座中众人,然后再落到楚父脸上。
不知是不是楚玉产生错觉了,总觉得这油腻男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格外粘稠,让她犯恶心。
“既然大人如此关心父亲身体,那在下也就笑纳了。”
楚夫自然是为了亲近两家关系才这么大手笔,此时听见沈业的应承话,自然也要接茬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们做亲家的,应该做的,只希望敦王能和我们家婉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